行动力那么强干什么? 战胜拖延症干什么? 要是自己早早洗洗睡了不就不会遇见这么多神经病了吗? 如果眼前一切只是一场梦该有多好。 然而这不是梦,面前的人是真的,影子是真的,可怕的眼神也是真的。 黄明被看的骨悚然,奈何本移动不了分毫。 那个人发出一声冷哼,一只手在了她的肩膀上,说话时气息几乎直接在她脸上,“喊够了吗?” 黄明低着头,飞快地思索了一下,下定决心背水一战。 她抬起头,泪光莹莹的眼在月光下一闪,是楚楚可怜,眼角通红,微微咬住下,突然踮起了脚尖,反客为主地向他的脸靠过去。 西装男似乎被突如其来的靠近惊到了,愣在那里没有动,那张白皙明秀的脸透出妩媚之意,这个动作,是要来吻他?他没来由地呼一滞。 黄明的鼻尖差点就要碰到他的了,两个人之间呼可闻,西装男向后退了一步。 黄明抓住这个机会,屈膝抬腿直击对方脆弱之处,然后趁着那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闪身从他的胳膊下面钻了出去,然后用生平最快的速度开始朝着墓园深处逃跑。 还好穿着平底鞋,不然这崎岖的夜间山路真是难走。黄明心跳如雷,但是脚下的动作已经快到了极致。 …… “如果你再向前一步,我就开了。” 听见这个声音,黄明彻底愣住了,她转过身,一个黑黢黢的口正对着自己。 男人一步一步向她走来,每一步都像是敲响可怕的鼓点,他再一次打横抱起了她,冰冷的金属就顶在她的后上。 这是一个结实又可怕的怀抱。黄明已经无力抵抗了,今晚的剧情超过了她28年以来所有认知的极限。 再一次回到了那辆该死的跑车附近,黄明被一把扔在了驾驶座上,他歪着脑袋看了她半晌,想了想,然后从后座掏出一把银光闪闪的手铐,把她的右手拷在了方向盘上。 冰冷的触从手腕上传来,黄明全身一软竟没能坐住,整个人瘫了下去。 这时候那只可怕的手再次伸过来,一把扶住了她下滑的身体,“既然会害怕,那刚才为什么不乖一点呢?” 黄明浑身冰凉,完全说不出话来。 她只能惊恐地坐在那里,看着黑衣男已经掉了外套,开始单手扯掉领带。 一支手伸过来拂开她颈边的长发。 她条件反般抬起头,看向那张俊美冷的脸。 “你跑不掉了。”那人悠悠地开口,像一条吐着信子的蛇。 ☆、第21章 勤劳的发型师jimmy啊 八月份的海边,晨风也带着气,已经立秋好几天,墓园里开了不知民的小黄花,晨光熹微,没有人会在这么早的时间里跑来扫墓。所以四周空无一人,如果能忽略那些高高矮矮,放着照片的石碑的话,居然会生出这地方风景还不错的错觉。 清晨是草地上的珠蒸发之时,随着太一点点上升,水无声无息地消失了,空气变得更加润。 黑的西装外套就扔在旁边的草地上,被水沾了外层,颜略微深沉了一点。黄明从噩梦中惊醒,全身上下透着酸疼,她睁开双眼,发觉自己肩膀上枕着一颗人头,茸茸的头发扎着自己的下巴。 回想起昨天的事情,黄明到一阵头痛。 自己现在就坐在驾驶位上,右手虽然有手铐,但是并不影响她转动方向盘,可是车钥匙被拔掉了。 昨晚的事情一点点浮现在脑海,黄明恨恨地把肩上的脑袋推出去。她了发昏的太,伸展了一下酸痛的肩膀。 整个晚上她都锢在这个小小的驾驶位上。 她看一眼被暴推开仍旧睡的男人,没吃早饭都觉得气得很,伸出手去拍他的脸。 被啪啪打脸的男人终于把眼睛睁开了一道,浓密的眼睫半遮眼,衬衣的几个纽扣都开着,出锁骨,幽幽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这是在哪里?……” “华庭墓园。”心头一片怒火,黄明冷冷的瞪他。 西装男缩缩脖子,环视四周,脸疑惑。 这演的是哪一出! 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一觉醒来,旁边坐着个姑娘,衣衫不整,头发散,脖子上还印着可疑的红斑。 “这位先生你终于醒了,昨晚的事情还记得吗?” “昨晚?昨晚我……姑娘你谁啊。” 黑衣男头痛地厉害,一些零散的记忆片段从脑子里冒了出来。 旁边的姑娘气鼓鼓的,手腕子还被拷在方向盘上。 西装男抬眼向青天。完蛋!好像干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他只记得自己喝了点酒有点上头,情绪一个动就开车冲出去了。顺便还见义勇为了一回。三个汉子被打的七零八落。有一个头型特别欠的红还多揍了两拳。最后没有一个能爬的起来。救下来的美女冲他微微一笑…… 对了……就是这一笑,好像他就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一把把姑娘抱上车了。 然后呢? 然后他就记挂着要办好那件重要的事情。干脆一脚油门踩到底享受了一把美女在旁飙车的快。不知怎么地就开到了这最偏远的郊区墓园。 其实他就想找个僻静地方跟姑娘聊聊天来着。 姑娘经过一路飙车脸苍白,却别有一番楚楚可怜的风韵,但是没等到他酝酿好,人就跑了。 他不明白,自己不就是想跟她说两句话,再请她帮一个小忙而已,干什么要跑,心里有些不痛快,就从兜里掏出一把。 姑娘果然就停下来了。待他这次抓到人,就把她拷起来了。 终于回忆起这一切的西装男有些心虚,因为再接下来的事情,他就不太记得清了。他从来没有醉成过这个样子。 回头一看,他的西装外套躺在草地上,诡异的造型显示出被抛出时承受的力度。 我为什么要衣服 他实在是想不起来,转过脸来就看见姑娘坐在身边,白天一看比昨天晚上还好看。黑发包了半边脸。一双眼恶狠狠地盯着他。 西装男脑子里烟雾缭绕的,发出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旁人的一样:“我想起来你是谁了,但是把你拷上之后,我真的不记得了……” 黄明说话的时候几乎咬碎了牙齿:“老子今天豁出去,你有我也不怕了!有种你打死我!乌王八蛋一个!你昨晚上鬼喊鬼叫地给我梳了一晚上头,现在说不记得?不给你梳你就掐人脖子,混蛋!” 梳头?!这个词一蹦出来,西装男脑子一片轰鸣…… 自己一直记挂的重要的事,好像就是这个…… 对面姑娘仇恨的眼光从一双大眼睛里放出来,吓得他一个哆嗦。生怕下一秒,她就要扑上来咬他。不过这句质问的确让他想起来了一点什么。 “还记得吗?你非说自己是时尚美发店的首席大师傅jimmy,要给我盘一个灵蛇髻。”黄明的声音测测的。 西装男抬起手,一看手指上还着发丝作罪证,一张脸顿时就绿了,嚣张的眉也耷拉了下来,“我喝多了,真不是故意的,好歹我昨晚也是确实在帮你的,就是后来出了一点小意外……。” 黄明摇头:“你对我造成的心理创伤是没有办法弥补的。” 西装男:“……” 黄明昨晚上都已经做好晚节不保的最坏打算了,没想到,没想到遇到的是一个发了美发师梦的神经病,他当时一袖子坐到了她身后,一边唱歌一边给她梳头,附近的野狗陪着嚎了一晚上。 “我是美发师傅jimmy,我的造型最漂亮~~~啦啦啦啦~~~~” 被吓得不轻的黄明时刻保持警惕,没想到这疯子真的别的什么都没干,专心致志给她梳头…… 一双大手把她的脑袋拨来拨去,不完全统计梳掉了七八十头发。 直到远处夜渐渐稀薄,天地笼罩在一片蓝的微光里,黄明估摸着有三四点了,这家伙才歪着脑袋睡着。黄明泪面,庆幸自己安然无恙,谢天星宿保佑自己的大恩大德。 怎么就遇上这么个神经病。 “神损害赔偿。”黄明伸出左手。 “没问题……”西装男痛快答应,从西装兜里掏出一把东西来放在黄明手心。 “你当我瞎吗?这是游戏币……”黄明哭笑不得,还有几张零碎纸币、印章。 “我最近比较穷,全部家当都在这里了……”他居然还在哪里装可怜! 黄明又呼不畅了。“你不是又开跑车又有又有手铐吗?” 对方有些不好意思,低头一笑:“车是借的,手铐和都是玩具。”他说着把那把糙的□□拿出来给她看。 白天仔细一看的确不是很真,玩具店里30块钱的水平……黄明很无语。 “……你先把手铐给我解开。” 西装男那副坦的不要脸痞子劲把黄明个气得半死,看着他到处翻找半天也没有找出钥匙来。 黄明说不出话来,一脸幽怨地用眼神谴责他。西装男瘪着嘴,像是做错事的小孩。 “先开车回市区再说。”黄明已经转过身去,不想看这个神经病一眼。 旁边没有回答,过了半晌,一颗沉重的脑袋在了她肩膀上。 黄明迟疑了一下,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这货,发烧了。 黄明觉得这一定是老天在故意整她,为什么昨晚上发疯的时候不晕,偏偏现在要晕倒? 位于s市东郊的这个墓园建在山丘之上。 她环视四周,除了半人高的荆棘野草就是半隐半现在洼地里的墓碑。黄明搜信着记忆里西边的一条小路,前行两三百米,路过几间低矮的民房之后,终于出了园区。 该死!刚才为了找到钥匙,黄明极不情愿地几乎搜遍了那疯子的全身,终于在前的衬衫口袋里找到了手铐钥匙。现在手上火烧火燎的。 …… 早上天才蒙蒙亮,一辆汽车悄悄地,像做贼一样进了市区。 黄明一路上提心吊胆,就怕被抓住无证驾驶,总算有惊无险到了医院。钱的时候她心疼地倒冷气。是祸躲不过…… 坐在急诊室外面的她给狗汤圆了个电话:“……对,现在在医院……他说自己是剧组的演员……” 半个钟头之后,狗汤圆到现场,对该名发烧醉汉进行了指认,这位不只是普通演员,还是狗汤圆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 黄明心里飘过五百万头外星狗。tChdZ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