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些个好奇宝宝,老江长长的在心里叹了口气,对他们出颇为亲切的笑容。 “你猜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拍摄的方式参考了《光乍》,张国荣和梁朝伟在布宜诺斯艾利斯接近一年,两个人都被墨镜王扣护照,折腾到面临心理崩溃,最后哥哥差点因为腹泻死掉。 梁朝伟在接到片子的时候本不知道自己要演同恋,一度神崩溃,表示本演不下去。 拍摄方式参考《光乍》,剧情内容参考诺兰《盗梦空间》/《致命魔术》。 ============ 相关故事: 据说事先梁朝伟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出演的角是一个同志。对剧本剧情完全一无所知。大家都知道王家卫拍电影都是没有剧本,边拍边写剧本的。等飞到了阿廷的布宜诺斯艾利斯才知道自己竟然出演的是一个同志,他内心很排斥和拒绝。迟迟进入不了剧情。 《光乍》一开场就是重口味的同情戏,不仅很多观众到不适应,就连梁朝伟都觉得很夸张。回忆起那段拍摄经历,梁朝伟显得灰常痛苦。据了解,当时张国荣的胡茬很硬,把梁朝伟的脸都扎疼了,与张国荣“接吻”好像是在与磨砂纸亲吻,疼得不得了。那场戏是影片的开场戏,也是剧中很重要的一场戏。那场戏后,梁朝伟静坐了好几个小时,呆呆的,任何话都没有,整个人仿佛陷入了无限惊恐的状态中。 但是无奈人已经被骗到了国外,一切只能听王家卫的摆布。而因为投资方有人临时变卦,等了三个星期都没有工开,而因为不适应国外的条件,哥哥张国荣更是染了阿米巴细菌(可致死),导致拉肚子很厉害。这个时候,梁朝伟就充当起哥哥的私人护士了。 当初去阿廷之前,张国荣已经给王家卫讲好年底要做演唱会,但是王家卫还是不肯放人。有一王家卫没有出现,只让一个副导在片场守着拍。张国荣当时对监制发了脾气:“不是我不给王家卫面子,我跟家卫多年情,他实在太过分了。”随后,哥哥自己掏钱买了张五万元的机票回港。杜可风在《光乍》摄影手记中说:“剧组的每个人都很羡慕张国荣,因为每个人都待不下去了想走,但是每个人都做不了张国荣。 第96章 江绝是在周四的晚上突然惊醒的。 他直接猛地坐了起来,把旁边睡得四仰八叉的戚麟吓了一跳:“怎么了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我知道了!”江绝跳下, 匆匆画图又算了一个式子, 扭头道:“这个房子不仅仅是个国际象棋的棋盘, 还是一个井字的双杠杆。” 拆除一个机关会破坏三边的稳定,唯一可解的就是从天台走,所以最终才要拍从天台冲出去的那一刻! “所以我没有错剧本,凶手是那个客人,始终制造危险的也是那个客人!” 什么房子? 戚麟睡眼惺忪地了头发:“你别告诉我你做梦都在思考问题。” 江绝关了台灯,光着脚坐回上, 摸了摸他的脸:“我好像太动了, 不好意思。” 毕竟这几天里一直怀疑自己理解能力来着。 “但幕后设局的真是那个客人——”他忍不住又道。 全网的分析都是一边倒的指向装修师,但是他一个人半夜想通了所有剧情, 突然有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觉。 难怪导演不跟他讲戏,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太多了,不靠自己想明白,讲三天都说不清楚。 果然理科生写的剧本就是要靠算的啊…… 戚麟确认他没事之后,又倒回了上:“你讲给我听听?” 江绝摇头:“讲不清楚的。” 伴随着他躺下来,戚麟自动搂紧他,小声说了句我才不信呢,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这件事暂时告一段落,学校的期中考试再次到来, 天气也开始变冷了。 吴女士颇为热情的给他们两织了一对帽子和手套,连花都是情侣黑白款的。 十一月虽然没有下雪,但干冷的风就如同刀子一样。 戚麟进入更加忙碌的写歌期, 开始跟个诗人一样神神叨叨的在宿舍里踱步,文稿摞了一沓,还在改好几首曲子的词。 他下个月要去纽约正式录音,大概一个星期内要解决所有制作,然后开始发行专辑和筹备演唱会。 如果顺利的话,也许程可以提前,演唱会能调到跨年。 创作这种东西,有时候不是慢工出细活,而是像一台电脑在网速不稳定的房间里下载东西。 如果不趁着10mb/s的那段时间把能榨取的灵一口气统统录下存好,等网速飘到400kb的时候再慢悠悠地下,就确实跟挤牙膏似的一点点来了。 韩寒在《三重门》里用过一个辟又诡异的形容词,叫文思如崩。 戚麟大概就处在这种喝多了的状态里,每天能急吼吼的写到大半夜。 江绝发现他有时候连吃饭都忘记,颇为自觉地开始帮他打理生活,给他带饭带水果,有时候甚至是在旁边帮忙喂东西吃。 戚麟改完歌词以后还会读给他听,江绝越听脸越红,几乎想逃出去。 于是得逞的某人凑过去吧唧一口,眼睛亮亮的:“我是不是很适合做个诗人。” 这歌写出来恐怕要成为婚礼爆款。 江绝捂着脸不说话,觉脸颊特别烫。 “你不喜啊……那我就删了啊。” “别。”他颇为难为情:“写的……真的很好。” 然而戚麟彻底告别所有活动,成为一个文艺宅男,江绝便只能形单影只的出去买东西逛街。 林久光要和原来15级的行政班一起准备期中汇演,平时也是一头扎在排练室里出不来。 江绝一个人拎着一袋水果经过西区的时候,发现有个老人在秋千。 那老人穿着深黑的风衣,头发虽然花白一片但梳的很整齐,看起来整洁又温文尔雅。 他有一下没一下的着秋千,眼睛在看着场上疯跑着打篮球的男孩们。 江绝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等距离渐渐靠近了,他才看清这是谁:“严教授?” 老人本来眯着眼在看远处小孩儿们投篮的动作,听到声音了才发现是他。 “江绝?”他看了眼他手中的水果:“我不喜吃柚子。” 江绝默默把那个柚子从袋子里拿出来,小心翼翼的把这兜水果都送给他。 老人家瞅了眼里头的东西,还是收下了。 “坐吧。”他给他分了一香蕉,淡淡道。 江绝接了那香蕉,看了眼附近没有凳子,只好坐在他旁边的秋千那。 严教授头发已经全都白了,脸上的老人斑也颇为明显。 他看起来神还不错,只是说话很慢。 “公开了?” “嗯。”江绝谨慎地斟酌着字句:“您上次跟我们说的话,我们想了很久。” “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严教授晃着秋千,慢慢吃着那香蕉。 江绝试图找到一个答案,但还是没有临时编,如实道:“可能还在等。” 等一个足够称心的片约,以及明年三月份的《长命百岁》。 至于《长命百岁》拍完之后该做些什么,他其实心里没有数。 研究生可以不考,但是好剧本到底什么时候来,可能一直会是个未知数。 国内优秀的电影导演其实屈指可数,长期产出优质剧本和小说的父亲又沉寂下来专心陪母亲复健。 接下来的路该往哪个方向走……其实真的没有头绪。 严思不紧不慢地晃着秋千,开口道:“你跟戚麟,从起跑的时候,就站在很多人的终点了。” 不用担心毕业后找不到工作,没有房贷车贷力,父母宽明不催着结婚生子。 即使是娱乐圈的人,也不用牺牲什么以换取片约,天生拥有几乎是最好的资源。 就好像普通游客在游乐场里排队一样一样的玩,可能还没能体验完全部项目,就已经到了要离场的时间。 可有两个人直接拿了快速通行证,花了一个小时玩完了其他人要排队一下午的所有项目。 那么剩下的时间呢? 明星会去酗酒赌博毒,其实有一部分就是因为这个。 他们已经轻易获取了其他人要拼命努力才能拥有的一切,巨大的空虚和无价值会成为梦魇般的存在。 江绝半天没有说话。 严思扭头看了眼他的神情,又开口道:“评奖《龙血玺》的时候,本来有一票之差。” 江绝愣了一下,意识到他也是金梧桐奖的评委。 “我隐约觉得到,你最后死亡的那个镜头,是临场发挥。”严思握着秋千的绳子,说的不紧不慢。 只要他把这票投给其他人,江绝就与影帝这两个字无缘了。 “我当时想的是,如果你得到了这个奖,以后可能就再也演不出这种眼神了。” 因为那是全然随机的一件事情。 要长期保持那种灵状态,靠的是长期打磨,以及真正的开窍。 现在的江绝,演什么都还只是跟着剧本走而已。 江绝意识到这件事情有多可贵,停下秋千认真道:“谢谢您。” “你整体的能力,不配那个奖。” 虽然皮相不错,同届的竞争者表演的也差一口气。 “可是至少在那一瞬间无声的爆发,是值得的。”严思耸了耸肩,看向他道:“但没有下次了。” 江绝意识到他在告诫自己,起身向老爷子鞠了一躬。 “我记住了。” “既然不知道未来该做什么,那去问问你想成为的人吧。”严思慢慢道:“不要再等了。” “等着等着,就没时间了。” 长风卷起一地的落叶,殷红的五角枫叶如红雀般在半空中打着转。 江绝这个躬鞠的颇长,不声不响的应了下来。TcHdZ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