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女人红了脸,身体有意无意蹭他,动着火苗。 两人旁若无人地调情,几米开外,立于楼梯之上的尹书瑶瞪大了眼睛。 她想起来这个女人是谁了,国内某个女团的成员,她之前刷微博的时候看过几眼。 女人的娇笑声再度传来:“别啊,有人看着呢,回房好不好?” 尹书瑶双眼红得吓人,几步跨下台阶,拖鞋掉了她也没管,光着脚冲到两人面前,指着女人歇斯底里吼道:“秦藩,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幷 女人勾着秦藩的脖颈,嗤笑一声:“还用问吗?”顿了下,她转头对秦藩说,“秦少,你们家佣人管得也太宽了吧。” 秦藩瞥向尹书瑶,笑容一秒全收,冷着脸道:“我说过,婚礼如你所愿,婚后如何轮不到你来管,看不惯就滚蛋。” 尹书瑶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你说什么?” “我说让你滚蛋,没听见?” 秦藩眼底狠,松开怀里的女人,一步一步走到尹书瑶面前,伸手掐住她的脖子。 “你……咳咳……”尹书瑶没想到他用那么大的劲,一句话没说完就受到窒息,脸憋得充血泛红,瞳孔放大。 秦藩俯身凑近她的脸,挑起半边角,语气森冷道:“当初算计我的时候,难道就没想过会有今天的下场?”幷 尹书瑶张嘴,气都不上来,何况是说话。 一股恐惧从脚底板往上蔓延,顷刻席卷全身,她的嘴在颤抖,眼泪滚了出来。 秦藩松手,尹书瑶浑身力,如破麻布袋一般跌坐在地板上,剧烈地着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到现在还在狡辩,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秦藩在她面前蹲下来,拍了拍她的脸,声响清脆,“需要我再讲明白一点吗?骗我去酒店,给我下药,找记者来拍,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尹书瑶挂泪的脸上血急速褪去,一片惨白。 秦藩是怎么知道的? 她做事缜密,没留下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他不可能会知道。幷 尹书瑶拼命摇头,拽住他的脚哭着解释:“不是的,你听我说……” 秦藩本不想听她说话,朝身后招了招手,妖娆的女人上前,无视尹书瑶的存在,挽着秦藩的手臂上楼,声音娇软:“你家好大哦。” “喜吗?”秦藩薄在她角,低声音道,“喜以后常来。” “你别骗我,我会当真的……” 布置喜庆的卧房里,不久后,传出暧昧的动静。 尹书瑶坐在冰凉的地板上,身体的温度一点点失,不知要找谁诉苦。 牺牲家业换来的婚姻,如今看来更像一个笑话,除了空有“秦家少”的头衔,她什么都不剩了。幷 * 沈嘉念醒来时,脑袋有点疼,外边的天是黑的,室内灯光昏暗,电子钟上显示的数字是两点十五分。 她从中午睡到了半夜? 沈嘉念了额角,缓了会儿才坐起来,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身处傅寄忱的卧室,身下是那张墨蓝的大。 反正不止一次睡在这张上,沈嘉念微微惊讶过后就平静了下来。 嗓子有些干渴,头柜上刚好放置了一杯水,沈嘉念端起来喝了口,微甜的口,似乎是蜂水。 整杯水下肚,饥饿紧接着袭来,沈嘉念放下杯子靠在头发呆,脑中的记忆停留在宴会厅里,她陪着傅寄忱应酬,喝了几杯红酒,后来就没了意识。幷 她一只手盖在眼睛上,也不知给他丢人没有。 “醒了?” 卧室铺了地毯,走路无声,直到傅寄忱的声音在畔响起,沈嘉念才知道他来了,拿开盖住眼睛的手,看着他。 傅寄忱一身深系居家服,眉目清隽,神是难得一见的温润。 “肚子饿吗?”傅寄忱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除了头疼倒没有别的明显症状,沈嘉念实话实说:“饿。” 傅寄忱笑了:“想吃什么,我叫厨师去做。”幷 “不用了。”沈嘉念不想在半夜两点多把人叫起来折腾,“我随便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就行,不太有胃口吃别的。” “吃什么能垫肚子?” “饼干。” 傅寄忱愣了一下,倒也没说什么,给她拿来一盒她吃的曲奇饼干,然后去浴室洗澡,先前他一直在书房处理工作。 换了身干净的睡衣出来,傅寄忱擦头发的动作突然顿住了,目之所及,沈嘉念坐在他的上,怀里抱着装饼干的圆形大铁盒,三口解决掉一块饼干。即使灯光不太明亮,他仍然能清晰地看到饼干碎末簌簌往下掉。 傅寄忱自认洁癖不算严重,眼前这一幕实在忍受不了,额角的青筋都在跳动。 “沈嘉念。”他喊了一声,对方一脸茫然望过来,他一手指着她,“拿上你的饼干回自己房里吃。”幷 沈嘉念不知道他突然发的什么神经,没有反驳,掀开被子趿拉上拖鞋走了。 傅寄忱几步走到边,摸到墙上开关开了顶灯,室内陡然变亮,果然看见单被套上留有残渣,这个家伙…… 客房里,沈嘉念吃了几块饼干就了,盖上盖子,疲惫地倒在里。 须臾,听到开门的动静,她翘起脑袋看了眼。TcHdz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