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一下就行了,万一把?人逗急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聊了两句闲话后, 裴林问起这次《种田》的录制。 江苦不堪言:“晚上已经开始了, 今天晚上录抵达。不过没有直播辛苦就是了。” 裴林说:“各有各的辛苦, 直播更专注,这里条件更苦。” “人也?认不全?,”江摆摆手, 颇为无奈地说,“有两个嘉宾, 分不清。” 他说了两个名字, 都是前两年选秀出来的男豆。 “长得一模一样。”江说,“我盯着他们俩分了半天, 分不清。” 裴林倒在上捂着嘴笑:“我认识他俩, 哪里一模一样?一个高?一些?, 一个脸更圆。” “分不出来, ”江也?不知道心里有多少怨气, 现在都发到嘉宾身?上了,“千篇一律的丑。” 裴林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你又说。” 江没说话, 只看了裴林一会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笑了。 那天晚上两人没有聊太久——第二天的录制早上六点就开始。 裴林:“……?怎么比晨间新闻还早。” 江哼哼,不说话。 没有太好?的晋升路径,非直播类节目对能力的考验也?就那样,节目本身?热度也?一般。 先前还没那么多实,现在这么一看,这个调动还真是在整江。 抱怨归抱怨,江对这些?也?并不很在意,现在隔着手机屏幕看到裴林眼角耷拉下来了才觉得大事?不妙,立刻坐直身?子,说:“录一周节目能播一个月,这倒好?,还轻松。” 江咸鱼惯了,也?……习惯了被人针对,他真不觉得这有什么,甚至还觉得欧奕时这种报复非常上不了台面。 裴林可比他上进多了,用这两年行的话说,裴林就是卷王。 上大学时,每逢考试周裴林就要?盯着他认真复习,非常可怕。 江略一思忖,想了一番话安裴林。 “今年节目组花了大价钱请了多量,”江说着还乐了,“就那俩死?活认不明白的男豆。台里今年想好?好?做这个节目,我看也?不错。” 如此这般地哄了一会儿,裴林耷拉着的眼角才悄悄恢复平静。 挂断视频后江闭着眼睛躺在上,忽然笑了。 坐长途汽车来这里的途中,车上另外几个同事?不知怎地说起了婚姻和情。 有个男同事?说,谈恋就跟养小孩儿一样,看着对方开心,自己也?就开心,对方不开心,自己也?跟着难过。 说这话的时候江刚睡醒,糊糊听了一耳朵,现在回想起来,居然觉得好?像是那么回事?。 以前做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妈管不了他,江汀也?管不了他。 横冲直撞了这么多年,现在才终于明白什么叫软肋。 ……裴林就是他的软肋。 江躺在上看着天花板,摇摇头?,笑了。 * 周末的录制只有两天,眨眼间就结束了,但对于才刚刚互通心意的小情侣来说,实在称得上度如年。 周晚上,江就要?回来了。 裴林面如常地播完了今晚的新闻,只在直播结束后整理稿子的时候出了明显的笑容。 身?旁搭档的女主播问:“这么开心啊?有什么好?事?吗?” 裴林手里整理稿子的动作没停,只是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点头?说道:“嗯,是有好?事?呢。” 下班后他着急忙慌地往家里赶,从电梯里出来后那几步都快跳起来了。 手指贴上指纹锁的时候,裴林暗暗想着,真希望打开家门后,阿已经回来了。 咔—— 房门打开后,客厅里只有一盏微弱的小灯。 裴林心如擂鼓,话还没说,笑意先从眼睛里聚了起来。 他反手关?上门,刚往前走了两步,头?顶又亮起一盏小灯。 他疑惑地抬头?看看—— 又一盏灯亮了。 接着,又是一盏灯。 暖黄的灯光一束接着一束,从他走过的地方缓缓亮起,像是随着他的脚步,为他开辟了一条明亮又温暖的小路。 裴林仰着头?,呆呆地看着头?顶的灯光。直到那点微弱的灯光快要?在他的眼中凝成小泪珠时,他才眨眨眼睛,缓解掉眼眶里的一小点酸涩。 他左右看看,终于在客厅的角落找到了江。 江倚着客厅台的推拉门站着,也?抬头?看着门口的灯带。他的袖子到了胳膊上,工具箱就放在脚边。 他看着裴林,嘴角弯出个浅浅的弧度:“回来得早,装了个应灯带,裴主播回家。” 裴林咬着嘴,把?肩膀上的线条小狗包包丢到沙发上,嘟囔了一句“什么呀”,小跑着过来抱住江。 他双手环住江的,整个人都埋进他的怀里,声音闷闷地:“这一季节目要?录几期呀,每次都是去两三天吗?” 江着他的头?顶,闷声笑了:“想我吗?” 裴林没说话,只用脑门蹭着他的肩膀。 对裴林来说,这就是“想”的意思了。 江的笑意越来越明显,腔都在微微颤动。他双手搂紧裴林,不停吻着他的发顶。TCHDz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