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刚站在外头同小天说话:“她们还没出来?” 小天说:“钟小姐正在更衣,胡先生您先过去吧。” 胡刚点了点头,冲着里头大吼了一声:“你们快点,我先过去了。” 说完,胡刚还同小天嘀咕了一句,女人就是罗里吧嗦的。 小天没吭声。 屋内,钟晚很快将自己的衣物收好,把和服 下换上了自己的休闲服。 钟柔和文月月正打算回自己屋内收拾东西,刚开了门,就被小天拦下。 他笑眯眯地说道:“时候不早了,二位不用更衣,直接去餐厅用餐吧。” 不知什么原因,小天的语气忽然有些强硬起来。 尽管小天有些瘦削,但他毕竟是个男人,如果真的要动起手来,仅凭钟晚她们三个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没办法,钟柔和文月月只能穿着和服去吃饭。 小天提拎着灯笼走在最前头照亮,他一边走,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她们,温声提醒小心台阶。 如果没发生那些诡异的事,小天的服务态度绝对算得上 分。 可惜,钟晚越看他越觉得不对劲。 在钟晚所知道的范围里,法器无法捕捉的有几个,一是活人,二是鬼妖,三是纸人。 至于百年老鬼,是能不捉就不捉。 那么小天,他是属于哪一种? 钟晚和钟柔走在最后头。 钟柔看了她一眼,小声问道:“姐,你在想什么?” 钟晚问她:“柔柔,你知道胶卷吗?” “胶卷?”钟柔想了想,“那东西现在不是淘汰了吗?” 钟晚说:“没错,胶卷是以前照相所要用的东西,但现在早就不用了。” 钟柔说:“姐,你到底想说什么?” 钟晚说:“我刚给小天拍照的时候,他是不是提过‘胶卷’?” 钟柔思索了一会儿,说是。 钟柔的点头,让钟晚的心都提了起来。 她说:“一般随口说出来的话,都是自己比较 悉的,这个小天看上去年纪跟我们差不多大,甚至看上去比我们还小,你说,他怎么会知道胶卷?” 钟柔一想也觉得很是奇怪,但是随口用语并不能说明什么,也不能证明前面带路的小天是鬼。 钟柔见钟晚太过紧张,担心她身体还没恢复,于是钟柔劝钟晚不要想太多自己吓唬自己,免得小天真有问题,还被他看出端倪来打草惊了蛇。 钟觉得也有道理,于是强迫自己不要瞎想了,赶紧吃饭要紧。 不知那小天是故意带着她们绕来绕去,还是那餐厅真的这么远。 反正钟晚就觉得又是爬坡又是下坎,一会儿又穿过石山隧 ,一会儿又走过金碧辉煌的走廊。 七弯八拐之下,三人终于来到温泉酒店的餐厅。 这餐厅,可比外观看上去华丽多了。 刚在外头看的时候,就是一栋平平无奇的茅草房,走进才发现,茅草房什么的,不过是一种装饰风格,内饰极为奢华,挂在墙上的白玉金钻饰品,差点晃瞎钟晚的眼。 她甚至有些怀疑,在这种地方吃饭,自己能不能把眼睛睁开。 胡刚最早到饭厅,他一见钟晚她们,赶忙挥手示意。 钟晚三人在小天的安排下入座。 随后钟晚发现,饭桌上只有他们四个人。 钟晚,钟柔,文月月,胡刚。 钟晚问:“ 小兰呢?” 钟柔和文月月因为一直陪着钟晚,也不知道 小兰去了哪,还是胡刚说了一句:“她啊,她说她没胃口,让我们先来吃。” “没胃口,那她现在在哪?”钟晚有些不放心。 胡刚说:“她好像在陪顾漠吧。顾漠这一死,她怕是得伤心好一会儿了。” 胡刚跟顾漠和御皓景是好友,对于他的话,钟晚还是相信的。 想着那天晚上,只是分手 小兰都伤心成那样,这顾漠突然一死, 小兰可能连心都死了。 情情 这种东西,当局者 ,钟晚这个旁观者也不好多发 言,于是就沉默下来。 她低头看了看时间,离救援队到这来还有四个小时,吃个晚饭填 肚子,时间也就刚好。 钟晚正想着,另一头,穿着和服的工作人员将菜饭端上了桌。 菜肴十分丰盛,香气扑鼻,热气腾腾令人垂涎。 胡刚迫不及待的用银白 的筷子夹了一片放进嘴里,吃上几口,他如梦似醉的嗯了一声,连 言都没说上一句,又伸出筷子夹了一片放进嘴里。 看他吃得香 的模样,钟晚觉得自己也有些饿了。 她也伸出筷子夹了一片放进嘴里,咀嚼了几下。 她原本以为菜肴会美味得在舌尖跳舞,哪知那菜肴入口后如同嚼蜡。 涩,苦,腐臭,腥臭,充斥着钟晚的口腔,甚至顺着她的后咽壁,直直的冲入鼻腔。 钟晚毫无防备,牙齿一抖,咔擦一声咬到舌头。 她面 一变,痛苦的将嘴里的东西噗的一声吐在了桌上,然后整个人剧烈的咳嗽起来。 一团稀碎的菜或着带有血丝的唾 ,被钟晚吐到了桌上。 文月月和胡刚像是被饭菜 得失了神志,看都没看钟晚一眼,仍旧自顾自地吃着。 钟柔也正吃得高兴,看到钟晚吐了,她甚至不想搭理。 直到钟晚剧烈的咳嗽起来。 安静得只剩咀嚼饭菜声响的餐厅,突然响了钟晚的咳嗽声。 那咳嗽声如同警钟,敲得钟柔瞬间清醒过来,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碗中的饭菜,好像也不是特别美味了。 钟晚在桌下伸出手,扯了一下钟柔的衣袖。 钟柔忽然反应过来,赶忙端来一杯白水让钟晚喝。TCHdZ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