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收多少人,现在还多少人。打死了的全补齐!” 葛通一言不发,静静听着。袁训一言不发,静静听着。 在葛通眸中转过笑意,对于张豪的话,袁训不用再说,葛通自然明白。再说,他们之间就此有过一场谈话。 当时在场的人,还有其它前太子们。 …… “你到底想怎么样?江左郡王人死不能复生,霍将军人死不能复生?知道你恨,但你继承大志比死两家郡王要紧。死他们,你落两家死仇,也在朝野中落下凶猛名声,要知道你死的不是一般人,是皇族郡王。” “你咬住他们不放,他们自然申辩,你再不放手,哪怕是他们犯下律法,也像是你死。以后你的兵可就难带,东安、靖和一旦受法报刑,自然带累他们世子也难再掌兵权,但他们的死忠将军们还在军中,以后是你一生的对头。” 说这话的人并不是袁训,但约人聚会的是他,今天唤葛通前来的是他。 不是兄弟不会劝这样的话,葛通也就肯考虑。今天袁训让他深夜前来,来前葛通并不知情,但这一会儿他明白上来。 对袁训飞快瞄上一眼,还是小袁厉害!果然,他愿意出外祖父以前的兵将! 他还有什么? 他还能给什么? 葛通这会儿胜券在握,沉住气等张豪全说出来。 …… 张豪渐渐说不出来什么时,就见到葛通还没有回话。心里一片死寂促使他大吼一声,先松手,再抬手,把葛通推出去。 葛通猝不及防,踉跄退出去几步,但还好对他总有防备,自从葛将军回京,一家大小对外都有防备,在袁训这里他放心,但和放心张豪是两回事,几步外就稳住身子。面一变,怒道:“你做什么!” 他是带着佩剑来的,顺手就按到剑把上。 再看张豪,他也一样,他进京也一样防备人,随身带着佩刀。让送回原座的他面惨然,推出葛通后手也按在刀把上,向葛通道:“想来你不信我,如果郡王不在狱里,我死给你看也罢。但郡王还在狱中,虽有别人也能照顾他衣食,但我不放心。也罢,我留一只手在这里,待这事了结我命给你,请你信我说话不虚!” “呛啷!” 寒光得烛光退后三分,刀带寒芒,由右手握住,对着自己左手就剁下去。 这一击又凶又猛,好似他见到血战的敌人。 刀风,忽闪得呼地一声,像平地刮起一阵旋风。 …… “将军,不可!”袁训离得不远,赶快来救。张豪想也不想,对着他就是一刀,袁训在自己家里是赤手空拳,这就让开,张豪重新对自己手臂砍去! …… “呛!” 葛通拔出长剑,剑光如秋泓一汪,映得明月颤上几颤,直直伸出去,架住张豪手中佩刀。 刀剑相,“叮当”,起一溜火光,葛通才要暗道好险,一股大力带着他身子一歪,竟然是张豪用尽全力。 而葛通是救人,他没有想到张豪来真的,两力相,葛通的剑让张豪的刀着,一起砍向张豪手臂。 葛通惊呼:“住手,我答应你!” 张豪面上一喜,但刀剑势子难以收回,还对着他手臂劈去。张豪心一横,说过给他,这手臂给他也罢! 房外悄悄的来了一片乌云,把月亮遮住,看起来这月空也不忍见到血溅当场。 “啪!” 轻轻地有一声出来,鲜血溅出,但没有多少,一个小指骨掉落在地上,把书房洁净地面染上数点血花。 袁训长呼几声匀气息,出现在张豪身边,手中握的是他持刀的手臂。他喟叹道:“张将军,你这是何苦?” 原来危急当中,袁训扑到张豪另一侧,把他手臂扯开,刀着剑一起变了方向,切下张豪一小段手指骨。 十指连心,想来是很疼,但张豪看也不看自己伤势,面上是做梦似恍然,只问葛通:“您说答应?” 问话的同时,他太紧张,不能控制的哆嗦起来。 葛通面无表情收剑,看看剑上无血,应该是这位自己的刀锋伤到自己,收剑回鞘,再也不想和这个人站得太近,随时有血光之灾总不是好事情。 后退开来,愤愤道:“光我答应也不行,他犯的是律法!” 张豪傻兮兮地看向袁训,袁训清清嗓子,慢条斯理:“张将军,把你的伤包好,我带你再见一个人。” 不等张豪答应,侯爷出门寻小子要伤药,嘴里嘀嘀咕咕:“这书房修整好,这是头一回见血,明儿得找人算算,这样不吉利吧?” “腾,”张豪面上起来一片红,这时候才意识到手上疼,溜一下嘴巴。 …… 不多时,小子们回侯爷马备好,袁训葛通张豪三个人往外面走去。走出书房院门拐了一个弯儿,后面有丛竹林,执璞探头探脑袋跟上,确定父亲是往大门出去,往回就跑。 二门上,两个上夜婆子东张西望,见到小身影过来,心放肚子里那模样,一个关二门,一个跟上二公子执璞,边走边絮叨:“冒险给您半夜开回门,明天夫人知道,只怕要骂。不是您是去见侯爷说话,还要紧,可不敢给您开门。晚了,该睡了。睡早起早,才是大家公子模样。” “放心吧,我是去见父亲,您不是送到直到书房门外?回去看好门,我这就睡。”袁执璞跑得飞快,婆子虽大脚却是裙子,让落到后面。但她不敢大意,直跟到二公子进院子,她放心而回。 天黑,她上年纪眼神儿差些,没看到执璞进的院子是长公子执瑜的。 袁执瑜也没有睡,挑灯执笔正写着什么。一张白纸上写到一半,写出来的字还有勾描点划的,应该是写错。 他还小,没到开蒙的年纪,会写的字寥寥无几,不会写的字就很多,就想上一想,写上一个,觉得不对,又划掉。tChdz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