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嫔等能乖乖听从欧容的话,一起接过毒药,也就不是什么复杂人物。 她们又没有把柄在欧容手里,为的就是争宠,先把中空出来,好谋求私利。 都是以年青活泼而让皇帝相中,在他为国事烦忧时散心解闷的角。 皇帝从来不用看皇后脸,又喜把仁德盖在脑袋上。如果皇后这位前太子妃心里歹毒,皇帝当太子的时候就容不下她。 这位正有了委屈不能受,遇事就“请丞相”。笨至母后给英许亲事,父皇和自己都不阻拦,就她敢挑剔上去,碰一把大钉子。 加寿为她搅尽师傅们的脑汁说情份,她病刚好就把加寿给害了,皇帝听上去都荒谬。 好歹你也装一装对加寿,给自己拉回几分面子是不是。 本心里不相信的皇帝,不反对太后严查这件事情,也就对柳至率领柳家的人集体请命很是为难。 太子三近臣,苏先,柳至和袁训,太子把另外两个看得和表弟一样的重。 柳至和袁训当街打架,鲁豫自以为有理告到里,皇帝怒气冲天自己出去了,把告状的鲁豫留在里等啊等,也没有等到皇帝回来听他继续说下去。 偏心人人都有,皇帝也不例外。 他偏心的拿柳至,柳家。和水家、许家、叶家等比上一比,欧家儿不用提。 皇帝几番几次地发现自己还是喜容妃,这是种没有理由的,单纯的喜。 有些像萧战喜加福,但至少战哥儿还有个理由,加福是他的小媳妇。 皇帝六里无数,他觉得不是不能离开,而是欧容讨他喜的时候,他还是愿意身边有这个人,当然,是他身边人中的其中一个。 独自专情这事情,皇帝目前还没有。 因为喜欧容,也因为欧家政绩上没有出采的地方,皇帝从没有主动提给欧家人官职,容妃不提,也让他相当意,以为容妃是懂事。 一个当皇帝的,永远缺得力的官员,忠心的奴仆。但把欧家排除在外,可想而之,论家世来说,是不要觉得能和柳家相比。 柳家哪怕只有一个柳至,皇帝也是偏心柳至的。又从太后没有关押皇后来看,太后对嫔妃们的疑心更大。 虽然皇后又病重了,但太后真的生气,也会不客气的把皇后换个地方。 谋害太后,太后雷霆大怒,皇帝没有条件的理解。 太后只关嫔妃们,也与太子求情有些关系。 心思又转到太子身上时,太子都苦苦在太后面前求情,何况是柳家呢?柳至带着柳家全部官员保皇后,在情理之中。 在这样的心情之下,面对太监频频来回柳家的求告之声,皇帝也就没有治他以全家命要胁之心。 但也没有答应。 为柳家上一回金殿,就在金殿上审后,那是不尊重现在六做主的太后。他轻描淡写:“告诉柳至,太后会严查,让他们回去吧。” …… 金殿之前,就走过来传话的太监。 往玉阶上面一站,传皇帝口谕。 “皇上说此事已太后明查,金殿重地不是胡闹的地方,作速回去方是道理。” 柳至从容谢恩,从容回话:“皇后娘娘让冤枉,臣等没有颜面安坐家中。娘娘一天不申冤,臣等一天不起来。” 在他身后的柳家人齐声跟上:“臣等,愿用命保娘娘清白,请皇上严查真凶,还娘娘玉洁名声!” 太监了方寸,小跑着去回皇帝。皇帝听过不耐烦:“一个一个都不省事,喜跪,跪着去吧!” 很快消息传到后,太后微微动容。 要说柳至这个人,太后相当喜他。 柳至是太后唯一儿子的近臣,早在少年的时候就服侍于他,又和当时没有挑明身份的袁训相当和契,从没有看轻袁训是没有基的人。 要说恨,只能恨柳丞相。要说怨,只能怨错许柳家为太子妃。 太后挑动眉头,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主意,但对面前回话的任保还是面寒冷,好似把柳家所有的人都憎恨进去,冷声道:“还真厉害!看他能跪几天,跪着,就清白了吗!” 加寿在偏殿里听到,过来回太后:“可是,我也觉得不是娘娘呢。”加寿看得懂皇后这些天对她眼神上的柔和,和以前的不一样。 就像加寿小时候养的大公,那见到生人要叼,但是见到寿姐儿出来,那眼神大不一样,加寿淘气揪它漂亮羽,它也不会咬一下。母亲说那叫温驯。 加寿还是不喜皇后,但女官教她表面上要说娘娘好,加寿对着外人包括太子说的全是假话,但在太后面前这一句是真心的请教太后。 太后对着她微微一笑,嗓音柔和下来:“那你赶紧的办这事情,给你了,不要说你小,我在这里呢,不明白的就来问我。这里面只怕不少弯弯绕,累了,就睡会儿去,吃点儿去,御花园里玩会儿去。” 加寿颦眉:“可是,柳爹爹要跪到什么时候,”伸头去看外面的天,天刚上午,院里碧绿嫣红的花草和天边微妍的云相映成趣。 “要是跪一天,只怕坚持不住。”加寿带着烦恼:“怎么办?只怕今天一天我解不开这事情。” 太后含笑:“你倒是心眼儿好。” 加寿认认真真地道:“母亲说为人还是要善良,父亲说先有好心地,才能千智计。祖母说品德,是第一位的。” 太后微微一笑:“我的孩子,你说得很好,但现在别忧愁了,他要跪是他的事情,你赶紧的去办差,记着我说的话,累了就睡会儿,玩会儿去。” 加寿答应着去了,有些加快速度。但这不是加快速度就能一天办完的事情,这得寻找嫔妃们陷害皇后的人证和物证。这一天光问各院里的人都不够。 但是加寿用心的办着。 ……TchDZ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