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老实下来,太后才找到说话的空儿。让袁训坐下来,对他不错眼睛地笑着:“你说,你这件事情是怎么敢办成的?你可把我们吓得不行。” “就是嘛,担足了心,我的元皓啊,一担心就又胖了一圈儿。这分明是担心费神思,吃多了不是。”长公主神出鬼没,是个话都能接上。 太后对着女儿也佯怒,瑞庆殿下再次放老实。 “说说吧,”皇帝的声音看似平稳,其实悉的人都听出来,这里面也是喜悦。 袁训就说起来,朗朗地道:“仁德只对可仁德之众,国仇哪能不报?” 太上皇点头,皇帝点头,太子点头。 “没有有力的拳头,把仁德当成软弱可欺的大有人在。” 皇帝点点头。 陛下觉得自己对外国使臣招待上不错啊,但朕能让人打,朕一还手,这些人就全变了脸换了心思。 这就是把仁德当成好欺负。 谁叫你泱泱大国你论仁德的呢?在这些人的眼里,仁德就是你给你自己下的套,绝对不是千百年来没有磨灭传下来的东西。 千年的风,万年的雨,英雄可以化灰,伟业可以成尘。但有些东西经风经雨分外浓。却在这样的人看来,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而是我可以对你不好,你就不行,就是这种心思。 皇帝眸子微冷。 袁训的话又让他暖过来。 “打是一定要打,打,也要打得解气而不能忘记。梁山王先打的有年头,劳师远征,岂止在京里想得到?别人也想得到。劳师远征,也是敌军认定咱们好吃进肚的时候。这个时候,有一个名声强的将军,跟梁山王将帅不和,让他们以为有可乘之机……。” “好,”太后先是屏气凝神听着,听到这里已经大懂。兴高采烈地喝彩:“这招儿好,算你想的周到,这是我没有白疼你一场,皇帝没有白疼你一场……” 太上皇打断她:“这瑞庆不话,你倒说上了。听他说完。” 太后瞅瞅他,下面还有一句话:“太上皇也没有白疼一场不是,”这一句是眼睛看着太上皇,嘴里对着袁训而言。 说完了这句,下一句是眼睛看着太上皇,嘴里也对着太上皇:“我没把您丢下,看看您这着急劲儿,我说瑞庆处处是您的品格儿,您还不认?” 瑞庆殿下笑嘻嘻,及时的上来凑个趣儿:“我随母后。” 太子和陈留郡王妃也是听到好处,让打断觉得不过瘾,但听到这几句话,都忍俊不。 等太上皇跟太后和公主全不说话,袁训又说起来:“能跟梁山王相抗的,是商议过再商议,只有姐丈。” “那是,他是我的女婿,他不行,别的人更不行。”太后又乐了。 太上皇又无奈了:“你是让我们听,还是不让我们听?” 太后又恼了:“好吧,我不说话。” 长公主又跟上来:“母后,咱们一起不说话。”太后对心的女儿没好气。 这个时候,往太后中来的路上,来了皇后凤辇。皇后刚收到消息,也为袁家松一口气。 在她对皇帝心凉透了的那一年,人算平静下来。该想的事情,慢慢的一件一件在心里掂量。每每让她难受的,是加寿这门亲事定的没有错处。 当时英殿下还不是皇太孙,上有皇长孙,当时病夭的皇孙也还在,都让太子妃和柳丞相悬着心。 亲事一定,皇太孙新鲜的出炉。只是当时父女们眼睛昏花,看不清这好处罢了。 在忠毅侯这半年里子最不好过的时候,皇后把往事拿来做个比较,她这一回没有看错。 她还聪明的跟柳夫人商议过,柳夫人说柳至的意思袁家还是底子厚,有太后呢,这比什么家底都强。皇后见天儿的就盼着梁山王大捷,更没有在太子面前说过忠毅侯莽撞的话,在她的心里,算是押上这一记。 总还忐忑不安,收到消息,自然是急急的来对太后道喜。 另一辆车同时到来,跟皇后在门遇上。 “见过娘娘,”欧容拜了下去。 皇后不能控制的愤恨,每每见到她,就只有生的心。 要说皇后自己当年对加寿也有出了格的心思,但像欧容的招数,是皇后平生没有见过。 那几张红在自己面前无声漫骂,不止一次让皇后从噩梦中醒来。也让她更为收敛自己,体会到如今的子算是平静。 把袖子重重一拂,皇后一个字也不回,是她的女官说一声容妃娘娘平身,皇后先冲进中。 欧容随后跟上,内心也是怨恨天地。 袁家又得势了,袁家……怎么还不倒! 抱着这样的心思,欧容进到殿室里,抬眼一看,眼睛几乎让扎瞎。 忠毅侯在太后里从来赐坐,但今天他坐的不一般。 加寿的小椅子,袁训坐在上面,大长身子在太后的膝旁。这姿势跟太后亲昵以极不说,而且一看就知道这是太后心的孩子。 欧容木着脸坐下,人比人气死人,她欧容争了几年也没有在这里成人上人,忠毅侯的长女袁加寿,是轻轻松松就可以管务。这世道,有天理吗? 欧容的内心,在听到梁山王大捷以后,更灰暗上一层。 接下来袁训的眉飞舞,太上皇和皇帝不时的开怀大笑,长公主接上话就呱啦个不停,太子和郡王妃抢不过她,皇后也嫣然笑多,都让欧容觉地狱不过如此。 这热闹劲儿里,有她的份吗? 她不过是必须一定不来不行的来讨好罢了。 随后,嫔妃们三五成群的到来,淑妃自封太妃后,念经居多,也和几个太妃一起来到,也是听得聚会神。TcHDZL.com |